菲戈小说网>古代言情>沙场掳爱>第22章 番外 江南细雨

  三月的江南草长莺飞,杂花生树,连绵不断的小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卖花的女孩提着花篮,在青石板铺就的巷子里走过,清脆的卖花声隔着院墙传进来,就像丹青高手笔下一幅美妙的水墨画。

  易远流脑海中的江南一直就是这样,他曾经在操练过一天的兵马后,精疲力尽地倒在床上,翻开一本诗集,凝视着里面描述江南美景的诗词,想像着有一天,自己可以把所有的一切都抛开,一个人上路,把诗里面描述的所有美景都看遍。

  可是现在,清晨初醒,面对着外面一帘春雨,他却重重叹了口气——现实远没有那么美好呢。

  第一,他手臂和腿上的旧伤,在这种连绵悱恻的梅雨天,总是会隐约作痛;第二,如果天总是不晴的话,那么今天的婚礼难免不顺利;第三,前几天他以前的部下飞鸽传书,说那个人将来江南。

  那个人,终于还是要来了。

  那场自己一手点燃的惊天爆炸后,自己从黑暗中醒过来,第一眼看到的仍然是那张熟悉的脸。似乎听见响动,那个人慢慢抬起头,眼睛里放出明明白白的光亮和喜悦,让易远流几乎有点眩晕。

  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再从这个人手里逃走,受过重伤,没有体力,也没了想要逃走的欲望,自己该做的、能做的也都已经尽力做完。突然之间,好像国家、战争、强暴、重伤这些东西,一股脑地压在他身上,把全身的力气都给抽没了,他甚至连动都不想动。

  索雷看着他,良久才叹口气:“如今你想怎么办?”

  易远流闭上眼睛,微微笑起来。他想怎么样?他想要丹蒙大军从未来过,索雷从来没有出现过,他没有中易镇枫的药,更没有被眼前这个人强奸……

  可现在,他什么都不想要。

  索雷端正坐在他面前,看着他的脸:“我想和你做笔交易。”

  “……”

  “我可以放弃进攻易国,放回被抓的易国人,甚至可以退出原来占领的易国土地……”

  微微一顿,他沉声道:“条件是你作为人质留在丹蒙。”

  易远流呵呵笑个下停:“你在和我谈判?和一个你的俘虏,没有任何力气和权力的人谈判?”

  “对。”

  易远流冷笑:“你应该找的是易国主政的人,和我说有什么用?”

  “当然有用,我不需要他同意,我要你心甘情愿留在我身边。”索雷的眼睛炯炯有神,追问道:“你答应吗?”

  “假如我不答应呢?”易远流微哂。

  “你会答应,易国在你心中的重量,超过很多东西,不是吗?”索雷慢慢道。

  那时候,易远流想了一下,说出了他的答案。

  思绪悠远,他没有立刻起身,就那么静静躺着,凝神望着窗外将明的天色。脑海里不知想到什么,嘴角慢慢浮起一丝淡淡的笑来。

  “……想到我要来,这么高兴吗?”

  身边,一个声音轻轻响起,带着点微微的亲昵,又带点些许的戏谑。

  易远流忽然浑身寒毛直竖,猛地从床上跃起,瞪大眼睛,望着身边床塌上的那个男人!

  “你!”只说了一个字,他的声音就哑在了喉咙里——问他什么?问他为什么会忽然躺在自己身边?问他怎么侵入了这间小屋却令自己毫不知觉!?

  索雷眼睛闪亮,长臂一伸,已将他半裸在外的身体强行拉倒,重重揽进他温暖怀里:“就算有点吃惊,也不必冻在那里,僵成一条柱子吧?”

  体味着怀中人的僵硬和沉默,索雷似乎心情格外地好,低声道:“两年不见,你还是这样。”

  “……什么样?”易远流从牙缝蹦出几个字。

  “在床上僵硬得像一根木头啊。”索雷扑哧一笑。

  深吸口气,易远流忽然抬腿,狠狠冲着身边那恬不知耻的男人肋下撞去!可床铺狭窄,他足踝微动,索雷眼中精光一闪,已经飞快地托住了他的小腿,轻轻一拉,将他凌厉的攻击化在了温柔的桎梏里。

  暧昧地就势拉开他修长的小腿,索雷似是无意,将自己的膝盖顶在了他的胯下,慢慢一点点地,分开了易远流的双腿。易远流满脸通红,并不开口说话,只是一味暗中用力抵抗,可索雷原本力气胜他几分,加上这难堪的姿势使得他无法用力,不过一会儿,索雷的身体,已经紧紧贴住了他,而他的双腿间,也已经被某种火热的东西强行挤了进来。

  “出去!”眼见着那火热的所在越发坚硬,易远流终于低声咬牙道。

  “出去?我还没真的进来,又怎么出去?”索雷暧昧地笑,手下并不犹豫,飞快地将身下人的手腕并在一处,藉着力,三两下用床边的衣衫缠紧了,这才悠闲地翻身正式压住他,在厚厚的丝绸被下,轻剥开易远流身上剩下的衣物。

  “知道我要来,晚上睡觉还穿得这么少,是该说你大胆呢,还是该说你愚钝?”他低声笑,手指已经不安分地抚上了易远流赤裸的胸口,准确地找到了一处所在,轻轻一按,却忽然“咦”了一声。

  不用掀开被子查看,也已经能感觉到身下的那两处红樱,早已经硬硬的,像是两颗小小的宝石。

  索雷一愣,忽然伸手在被子下轻轻探向易远流胯下,准确地一握,又是一怔。

  低头看了看身下那人的脸,他忽然心情大好地似乎快要飞起来,在易远流唇上重重一吻,得不到回应,也不着恼,半晌又是温柔吻下来,这回却是缠绵不停,久久不放。

  易远流初时只是不理,可是索雷似乎是要把这几年的吻一股脑全都补偿回来,总是不停,好不容易放他呼吸片刻,没一会又缠将上来,直吻得他几欲窒息,终于怒声恨道:“你要做什么便快做!这么婆婆妈妈的,你是不是男人!?”

  索雷却根本不气恼,微微一笑,英俊的脸上竟然有种孩子气的笑意:“我是不是男人你自然知道,也不用急在一时证明。”忽然翻身起来,笑嘻嘻把易远流解开,扶他下床穿好衣服,忽然变成了谦谦君子一般。

  易远流本以为这场一大早的羞辱避无可避,却忽然被索雷放开,心里侥幸着却也忐忑。

  “还不早点换衣服,今天可是大好的日子,你瞧,外面好像放晴了呢!”索雷走到窗前挑起帘子,果然,微微的小雨居然一早停了,天边泛出好看的青色,竟然有转晴的意思。

  易远流脸色微沉,也不看索雷,披了一件衣服走到窗前,院子里空无一人,只有墙角的几棵梨花树在风雨里瑟瑟发抖,本来盛开的白色花朵被打得花容失色,满地都是凌乱的花瓣。

  真不该选这个日子办婚事,他突然对自己生气起来,谁知道天气是不是真的能转晴!婚事怎么可能办得热闹,媒婆还说今天是最吉利的日子!

  他心不在焉地洗漱了一遍,只装作完全没看到身后那双时刻不离他的眼睛。吃过了早饭,索雷也换了一件绛紫色镶金边的长袍出来,站在易远流身边,看他喂那些唧唧呱呱的鸽子。

  “你养的鸽子很健壮。”

  不置可否地哼了哼,易远流不答。

  索雷笑起来,“下次我抓几只给厨房做个炖乳鸽,听说很补。”

  易远流回身瞪着他,淡淡道:“我养鸽子不是拿来吃的。”

  索雷微笑:“我知道,所以更要杀来吃了。”

  易远流冷冷看着他,一言不发。

  索雷忽然哈哈大笑,不客气地伸手从背后抱住他:“开玩笑而已,我当然知道你用它们来通信,放心——要是想斩断你和那些旧部下的联系,早在几年前,我就可以做得更彻底。”

  “可你现在后悔了。”易远流尖锐地点穿他。

  “对。”索雷并不否认,温和地点头:“所以我来了。”

  不顾易远流冷傲的脸色,索雷在他耳边低声说,“喂……远流?”

  “干什么?”半晌易远流终于皱眉,想要推开他。

  哪里肯给他这样的机会,索雷长臂用力,更紧地揽住他,语气出奇的温柔而和气:“看到你并不讨厌我,我真的很高兴。”

  “我讨厌你,和以往一样讨厌你——从在战场上第一次遇见嚣张冷酷的你,到私下第一次接触到你的身体,我都一样的讨厌你。”易远流飞快地,一字一字清晰地道。

  丝毫不生气,索雷在他身后笑道:“就算你心里不接受我,只要你的身体开始想念我,我也一样觉得很满意。”

  猛地回头,易远流冷笑:“不要以为早上我那样就……”忽然住口,他看着索雷脸上渐渐浮现的笑意,脸忽然涨红。

  索雷的笑,简直像只奸计得逞的狐狸。

  “原来你自己也清楚知道你的反应。”索雷微笑,“真的很动情哦。”

  “男人一大清早被人碰,都会那样。”易远流终于压抑下怒气,淡淡道。

  “对啊,假如是下面,一大早当然是那样。”索雷郑重点头,一副要详细探讨的模样,“不过上面的话,好像我刚刚一碰也都……哎,你到那里去?我话还没有说完,你也不用这么害羞……”

  易远流早已推开他,转身向外面大步走去。两年了,他知道他的视线从没有真的离开过自己,而现在,他果然还是来了,带着他强烈的气息,也带着从没远去的记忆。

  两年前,他没答应索雷的条件,他记得自己清晰的说:“我不答应。我为易国已经做到了最后一步,从此以后,我为自己而活。”

  本以为那个强势的男人最终会恼羞成怒,但是索雷却做出了让步,他退了军,释放了被俘的易国人,甚至无声无息退出了前些年占领的疆土……虽然自己炸掉江堤能阻挡丹蒙的铁蹄,也知道丹蒙内部出了问题,索雷需要立刻返回,去处理内政。不过索雷能做出这么多让步,依然让他诧异。

  再后来,索雷居然依照他的意思,派人把他送到江南,远离易国和丹蒙的一个小镇。

  没过几天,小涟竟然也被送来了这个小镇。她没有死,那天毅然自尽后,居然被索雷令人全力救回了性命。在这个幽静安逸的小镇,他和小涟兄妹相称,开始了悠闲安逸的生活。

  他的身体开始复原,伤口已经愈合,以前的武功也开始恢复,易国的旧部下也联系上了他。但他也知道,这一切都在索雷的视线中进行,甚至每每午夜梦回,他都会敏锐地觉得,有双眼睛就在不远处,深深凝视着自己。可真的找寻,却又根本不见人影,是自己的梦,还是他真的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从远方而来,远远看他一眼?他不知道,也不想探究。

  隐居?不过是一个自欺欺人的假象而已。

  ……

  正在胡思乱想,索雷却在他身后惊喜地叫了声:“雨真的完全停了!”

  易远流停下脚步抬头看天,果然,天上的阴云早已薄得看不见,天边开始露出湛蓝色的一角。

  索雷看着他:“这下你不用担心婚礼不热闹了。”

  他怎么连他担心雨水会影响婚礼也知道,易远流心情更加郁闷。

  前面院子开始传来隐约的喧哗声,索雷似乎比他还高兴,居然拉着他的手:“迎亲的队伍快要到了,我们一起去吧。”

  易远流摇摇头,正色望着他:“你不要去。小涟不会喜欢看到你。”

  静静看着他,索雷居然很好说话地点点头:“也好,记得多穿件衣服,雨刚停,还有点冷。”

  站在小涟面前,易远流的脸上,是由衷的笑意,那张秀气的小脸描好了眉,薄薄涂了一层粉红的胭脂,嘴唇红艳艳的,穿上大红的结婚礼服安安静静坐在屋里,就像一朵娇艳欲滴的花。

  女孩子出嫁的时候,果然是一生最美的时候,他模糊地想。

  “小涟,你这么漂亮,我都舍不得把你嫁给张平了,我们把婚事退了,大哥再给你找个更好的如意郎君。”难得地心情大好,他开起小涟的玩笑来。

  小涟的脸腾地红了,不依地说,“哥,你就会笑话人家……”

  小镇人少,小涟出去采买东西时,喜欢上邻街一个布商的儿子张平,自此两情相悦,甜甜蜜蜜,不久那家人家就差了媒人上门提亲,很快,就定下了今天出嫁的日子。

  呵呵笑着,易远流心里却有点微微的说不出的酸涩。是啊。这个身边最后的亲人也找到了最好的归宿,终于要离开自己了。

  后面的仪式也基本没了他再和小涟说话的机会,拜天地,进洞房,喝喜酒,这是一对新人人生的宴席,他远远看着,只是不停地笑,不停的喝着大杯大杯的酒。

  一坛又一坛的酒在他面前打开,陈酿美酒的醇香和淡淡梨花香气混合在一起,在欢声笑语的春夜里,飘得很远。易远流很少醉过,可今天不知怎么,他忽然很想藉着这酒意忘掉一切。

  等他醒过来,已经躺在自己家里,让他忽然一个激灵的,不是自己的酒醉,而是他不知何时,已经被脱得干干净净。

  一双手正拿着一条热热的大毛巾,在他身上擦,看他醒过来,索雷的脸冷冷的:“不能喝就不要喝,出了那么多汗,还要站在风口里不停喝酒!”

  易远流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晃了晃头,朦眬的酒意让他突然笑起来,“你是谁?怎么这么像他?”

  眼前这个人跟索雷长得那么像,一模一样英挺的脸,漆黑的像鹰一样的眼睛,坚毅的下巴,高大的身子,健壮有力的手臂,只是这会儿少了戾气,没了冷酷和残忍,温柔略带不满的看他。

  他侧了侧头,倾听外面清脆的滴答声,忽然皱眉:“又下雨了。”

  这么貌似索雷的人起身关了窗户,轻轻按摩他的腿:“旧伤还是疼?”

  微微摇头,易远流的神情诚实极了:“有一点,不过习惯了。”

  心疼地帮着他按摩,索雷冷哼:“当时是谁不知死活,往那悬崖下跳,落下一身伤!”

  易远流醉眼惺忪,呵呵地笑:“哎……你怎么也知道这些?”有点迷惑似的,他伸手去摸男人的手臂,顺着鼓鼓的肌肉上臂,慢慢下滑到他有力的手指上,在手指上轻轻地来回摩挲。

  男人呼吸粗重起来,说:“你在干什么?”

  “我在找你身上哪些地方和他不一样……”易远流喃喃地道,忽然吃惊地张大嘴巴:“啊。你简直和索雷一模一样……”

  “你醉了。”索雷忍无可忍,呼吸忽然有点粗重。

  “有吗?我醉了吗?”易远流喃喃地说,忽然苦恼地猛摇头,脑海中凄苦烦闷的事一起涌上来:太孤独,太寂寞了。失去了一切,部下、兄弟、故国、身体的健康,现在连小涟也嫁人了。

  可身边这个这么熟悉的男人,是谁?他火热的眸子在这个时候,为什么这么让他安心?

  他迷惘地依靠了过去,只是单纯地想证明自己没有那么孤独,可那个男人却忽然把他重重推倒在床上,用亮晶晶的眼睛死死盯着他:“别再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会禁不起诱惑!”

  两个人的身体贴得紧紧的,易远流没有推开他,反倒轻轻一笑,捧起他的脸,问:“你真是索雷吗?”

  “想证明吗?很简单。”索雷的眼睛亮得怕人,拉开他的手,狠狠压住了身下那具开始有点想挣扎的身体。两个人在床上撕扯翻滚,终于很快地裸身相对。

  “……好啊,那就证明给我看。”易远流喃喃道,呼吸也开始急促。脑海中一片糊涂,被酒意侵蚀的神经开始混乱,甚至有丝微微的放纵。

  索雷猛地扑上来,易远流温热的躯体和微喘的呼吸终于打碎了他脑海中理智的防线,他开始疯狂地吻着他的唇,把他圈在自己的怀里,手在他光滑的背上游走。

  他们长长地接吻,两个火热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让欲火更加猛烈,男人卖力地亲吻他的颈项,易远流觉得浑身不对劲,像一个没有经过情事的少年,只能扬起头,轻微呻吟着,而当对方的手开始爱抚他的下身敏感区域后,易远流更加控制不住自己的呻吟声音,自己的下体紧紧贴着对方,想要一点点的躲避和逃脱都不可能,对方的急切是如此逼人!

  被调整了一下姿态,易远流立刻就感觉有个火热的东西顶在自己不断收缩的后穴外,一下子清醒了点,手臂想要推开身上的人,可是这种情况下,怎么抵挡得住对方?

  那个又热又坚硬的东西慢慢进入,有点疼但却有着更多的愉悦,易远流大大地呻吟了一声,这种声音似乎鼓励了对方,激烈的律动开始,易远流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灼热的仿佛要燃烧起来的东西就在他身体里,带给他快乐,让他忘掉一切,又好像要烧掉一切,不……不要再想别的什么了,他不想再想了!

  腿无助地盘在男人的腰间,迎接着猛烈的撞击,易远流的喉间,发出不知是快乐还是痛楚的喘息。

  这是个漫长的雨夜,在不断翻滚和呻吟声中过去。

  长夜就这么过去,在黎明到来时,敲门声惊醒了索雷。易远流沉沉睡着,索雷压了压被角,出门见来人。

  来人恭敬地递给他一封书信,“陈国太子叛乱,我们是否按计画进行……”

  回身看看床上熟睡的安然俊美脸庞,索雷微笑:“不用……一切等我在这里过上几个月再说。”

  来人似乎吃了一惊,可终究没有说话,转身退了下去。

  回到屋子,索雷返身躺下,看着被外那苍白俊秀的脸。这个人的脸看上去那么柔弱,但索雷知道那都是假象,他绝没有那么容易屈服,即使他现在已经在他怀里。

  不过没关系,他有的是时间,什么陈国,什么广大江山,只要他想要,他有的是时间。可眼前,就让他安心把握这难得的温柔一刻,得到这个人的心吧……

  总有一天,这个男人会明白,除了他索雷,没有别人会在冷冷的雨夜,给他一点温暖。

  他们的关系在很久以前就注定了。

  爱也好,恨也罢,在雪城的战场外,明亮的月光下将他掳上战马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他们两个会纠缠在一起。

  他轻轻地吻下去,扯开被子,压在他身上,看着易远流朦胧地半睁开眼睛。

  醉意已经没有了,这双眼睛清澈地就像山泉水。索雷叹气,他是多么怀念昨晚那眸子里的绵绵春意。

  恶作剧地将自己的坚硬的胯下往易远流双腿间轻挤,不出意外地收获到一丝狼狈羞恼,赶在那双眸子还没露出怒气前,他无辜地眨眨眼睛:“喂——你自己昨天也说过的,男人一大清早被人碰到,都会这样……”

  雨又在下,简直就是留人晚起,让有情人在床上多多缠绵的天气。索雷满意地想。

  作者有话要说:

  后记:

  大家好——我们是狐狸,影君,闪灵同城三人组——这是什么意思呢?就是说我们三个小小作者在一个城市里,经常在一起见面逛街看电影以及出去寻觅美食的意思啦!光是吃喝玩乐是很不对的,我们也知道啦,所以决定要在一起做一件事情,以纪念一下我们的友谊,(害羞——吃喝玩乐以及一起花痴是很容易建立起友谊的)于是有一天,终于决定在一起写一个东西出来,看看大家的想法能不能统一在一个故事里,出来的效果会不会很惊悚(?)……

  嗯,是的,你们看到的没错,大家原先的意思就是想看看三个风格完全不同的作者在一起写东西,出来的那个合成体会不会变成异形一样的惊悚物体。呃,现在成品出来,似乎果然达到了效果呢……不过要说明的是,我们真的有很认真地在一起制造这篇奇怪的东西出来哦!大家可以抱怨这个东西很奇怪,但是请不要质疑我们认真炮制它的敬业精神——为了看上去让它像是一个作者写出来的,我们有费很多很多脑细胞来修改呢,谢谢啦!

  狐狸(fox^^)&影君&闪灵 敬上

  —— THE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