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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起不来了。”庄承嗣趴在权鹤怀里,闭着眼与他说话。
权鹤手放在他腰上一下下捏着,“我叫你。”
“不要,你多睡一会儿。”庄承嗣轻轻摇头,不想他跟着自己一大早起来。
“可是我醒来见不到你心里不好受。”权鹤道。
“你……”庄承嗣猛然睁眼,“你究竟是何时就对我上心的?”
权鹤抿嘴沉思,左思右想也说不清究竟是具体哪一天,“承嗣问的是哪一种,若是说愿意与你亲近,在别院时就愿意的。”
那时他心如死灰,庄承嗣又一心一意待他,几次夜里惊醒庄承嗣都安然地睡在身旁,他也就心中大石落地,接着睡。
若是没被寻回,庄承嗣也有可能为了他而妥协。
天杀的权嘉荣。
“在别院时,你就愿意与我亲吻,甚至交欢吗?”庄承嗣迫不及待地问,如果是那样,他明日就杀去权嘉荣院里。
“若是你要我,是不愿的。”权鹤说。
这话稍稍缓和了一点权嘉荣的罪孽,但仍是不可饶恕。
“那你成亲那日,为何见了我,却不是高兴的?”庄承嗣循序渐进,争取今晚就就把他俩之间数不清的结都打开。
权鹤一心寻死,见到是他,想到之后要冷落他,怎可能高兴得起来。
可是这话,当下是不能说出口的,他才与庄承嗣互诉衷肠,就要告诉他自己等与他和离之后就要去死吗?
“事先权嘉荣并未告诉我。”权鹤没有骗他,也没有将最关键的说出,“承嗣,你想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只是不是现在,好吗?”
“好,你不愿说就罢了,你愿意接受我便好。”庄承嗣也明白他这些年比自己过的复杂,有些事,不是能轻易说出口的。
“小庄,莫要妄自菲薄。”权鹤听他后面这话并不好受,庄承嗣没有他,还值得更好的人。只有他,没有庄承嗣,早就曝尸荒野了。
被轻飘飘地贴了贴嘴唇,庄承嗣雀跃地问他:“我总叫你权鹤,会不会太生分了?”
“你叫我相公,便不生分。”权鹤笑了笑,称他为娘子。
“我总不能在旁人面前也这么叫。”庄承嗣私下里怎么叫都可以,有人在旁边,他还是会收敛一些。
“如何不能?”权鹤问道。
庄承嗣装着要睡了,不与他再说。
翌日从散值回来踏进前院,权鹤偏头唤他:“娘子,回来了。”
“……”庄承嗣差点就要收脚转身出门了。
桌上三个人的视线已经齐刷刷看过来,庄承嗣只能硬着头皮进门,在权鹤身旁落座。
权夫人见状不满道:“鹤儿叫你,也不理会吗?难不成是哪里又惹到你了?”
“娘,的确是儿昨晚冲撞了承嗣。”权鹤也不装了,权夫人话音刚落他就出口说道。
他这个词在庄承嗣听来与其他人耳中意味不同,他小声劝道:“相公,我没有生你的气,娘教训的是。”
“你知晓就好。”权夫人见好就收,免得说得过了反而给权鹤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