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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承嗣与他回到院里,已经把方才的事抛在脑后,提着酒跟着权鹤进门,想到可以与他一起喝酒,喜悦之情跃然于面上。
今日庄府果然送来了元宵贺礼,在晚饭之前,送来了四份,分别给了权夫人、权嘉荣、权宝仪,剩下的那一份自然而然是给权鹤的,庄承嗣并没把自己考虑在内,因此下人直接将权鹤那份送到了权鹤的房中。
权鹤对贺礼的兴趣远低于喝酒这件事,于是回来也没有急着拆礼。
庄承嗣有自己的酒,权鹤也没有执着于问他要不要喝自己的这一壶,他是很久没有喝过酒,也能喝得出来商乔买的这清酒空有酒香,没有酒味。
庄承嗣闻了闻,还直言他这是兑了水的假酒,“你听大夫的,调理一年,也就能喝一点我这壶酒了。”
分明成亲的时候还能喝交杯酒的,上回落到冰凉的池水里之后就一点也沾不得了。
权鹤闻过他的,发觉这就是庄承嗣先前经常带回来的味道,于是乖乖点头,说自己会按时喝药。
“你吃药时,觉得苦吗?”庄承嗣一直就想问,从来没有见他要过糖块,接过去眉头都不皱一下就喝完了。
“有点。”权鹤总喜欢把严重的事风轻云淡的说出来,大夫开的药方苦得他每回都要缓好久才会觉得没有苦味了,可被问起来,还是只说有点。
庄承嗣闻言觉得有机可乘,说道:“那你下回吃药让商乔叫我,我给你拿块糖,我每次吃药都是吃那一方糖。”
权鹤从来没听说过有人吃完药,要吃糖的,小时候不常生病,病了也是喝一两次药就好了,他也没有娇纵到闹着说苦不喝的地步,后来,就更不用说了,哪里还有闹的机会。
见他不答,庄承嗣以为是自己说错了话,正要找补说只是自己太怕苦才想着吃糖,就见权鹤举杯喝完了他那一杯酒,随后点点头,问:“对药效有影响吗?”
“没有的,我问过大夫了。”庄承嗣松了一口气,又恢复那个神气的模样应他的话。
“有些热。”
又小喝了半壶酒,庄承嗣的酒壶已经差不多见底,还是想说试试他那个掺水的酒,听权鹤这么说,他回头看了看紧闭的门窗,还有屋里烧着的地暖,分明是很适宜的温度。
“你不如脱了外面这件。”他看过去,发现权鹤可能是真的热,白皙的脸甚至有些红,这总不能是喝他那个酒的原因吧?
权鹤起身解开了一件,慢慢走过去将其挂好,挂完衣服,却觉得更加热了。热意蔓延到下边,他背对着庄承嗣,觉得喉咙有点干。
心火有些旺盛。
他这屋里一直都是这样的温度,他喝得也不多。
“你还好吗?”庄承嗣看他站着不动,问了一句。
倘若还是热,是不是发烧了?
想到这,他猛得站起来要走过去试试他的体温。
“我没事!”权鹤被他这一句和匆忙的脚步声弄得更加燥热。
不是发烧,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