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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风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庄承嗣看了孟和裕一眼,觉得他之后真的敢叫权鹤弟媳。
“不住庄府?”姜风抓到了重点。
“我嫁人了。”庄承嗣坦坦荡荡,头一回说出这个词,有点奇怪,但对方是姜风,又有点扬眉吐气的感觉,只是一点。
姜风艰难开口:“恭喜你。”
“你怎么回来了?”庄承嗣还是有些好奇,当初姜风走得决绝,说这里容不下他的自由,要去江湖闯荡。
庄承嗣说可以等他回来,姜风摇摇头:“如果你跟我一起走,我们还有可能,我今后不会再回来,你等不到我。”
“我的亲人、朋友都在这,我走不了。”庄承嗣摇摇头,把身上的钱袋摘下来给他,“小风,出门在外,盘缠最重要。”
“其实我回来第一天就去了庄府,门人跟我说你不在,还以为是认出了我,得了你的话从此不会再见我。”姜风向来藏不住事,没说几句就把回来的意图显露出来了。
回来是为了,见你。
孟和裕听完他这话,冷笑几声,“那你什么时候走?”
姜风尴尬地笑了笑,说:“可能不走了,我已经在城里寻了住处。”
姜风坐下来就不打算走了,还挨个问起他们的近况,谈宵说松月楼生意好得不得了,孟和裕也说官职升了,俸禄涨了,再听他问到庄承嗣。
孟和裕不耐烦地抢答:“他家那位对他喜欢得不得了,回去晚了都要挨说,这几时了?承嗣你是不是该回去了?”
谈宵起身也说:“是晚了,今晚是我的主意,明日他若算到我头上就遭了,庄儿快走。”
庄承嗣被他俩火速拉走,曲还没听一半,桌上的点心也没吃几口,全便宜姜风了。
“我不急着回去。”庄承嗣出来了才说。
“谁让你回去了,回松月楼,本来看见知晓那张有几分像他的脸就生气了,今儿怎么还看见本尊了?”孟和裕气得一路上都在捡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烂事骂姜风。
若要庄承嗣提起来,几句话可以概括。姜风与他从小相识,认识谈宵和孟和裕之后,两个人之间的那层窗户纸就被这俩人合力戳破了,当时年少,只在乎当下不谈未来。
结果就是,各自劳燕分飞,姜风走之前与家里关系闹得僵,金银都被扣押,除了庄承嗣给他的银票之外,他还从另外两人那里骗了一大笔钱。
庄承嗣答应不向别人透露他要走的消息,他便趁着孟和裕谈宵不知情,声称自己要凑钱准备庄承嗣的生辰礼,卷钱一走了之,更过分的是,他最后送来庄府的信中,将与谈、孟二人的友情类比为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孟和裕气得直接撕了他的信,庄承嗣没能阻止,后面的话没有看到,不过也已经不重要了。
无影进了清园,与庄承嗣一桌的两人他并不认识,后来加入的就更没见过了,不过他离得不远,稍稍听到了些,总结之后回去与权鹤禀报。
“庄少爷与两位朋友一同听曲,半途少爷遇到很久不见的旧相识,追问他何时回来、为何回来,那位公子称为了少爷回来的。”
无影便被派出去调查那几人的身份,没两日,庄承嗣的底就被他翻了个干净,顺带一提,庄少爷这两日出门,都与那姜公子见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