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少见的,庄承嗣睡到了日上三竿还未起,知晓晚阙轮流到门口开条缝查看一早上未果。
知晓准备出门买午饭,“你同我一起去罢,主子起来了不见我们,阿旬少爷会服侍他的。”
“那怎么成?姑爷……”晚阙不可置信地回头望禁闭的房门,被知晓强行拉出门。
知晓胸有成竹地说:“这儿是主子的别院,从前如此,现在也如此。”
庄承嗣醒了,见怀里的人没醒,心安理得又闭上眼。
权鹤醒了,他不用去礼部,自然也不用自己叫起床,阿旬倒是想起,可是起了就要吵醒他,权衡之下,也安然闭上眼了。
轮番试探几回合,两人终于同时睁开眼,心照不宣地认为对方是刚刚醒。
“夜里睡得可好?”庄承嗣想抬起手,觉得有点麻了,只能继续搂着他。
“还好。”权鹤道。
他这话庄承嗣琢磨不出现在是哪个身份,只好借着起身的动作撤回手,掀开被子下床穿衣。
叫了两声无人应答,想来是知晓出门去了,衣服穿好,权鹤也下了床,草草穿上自己的衣服,便来给他梳头。
庄承嗣微讶,而后喜上眉梢,坐下来盯着铜镜中认真束发的人。
起床后两人没什么话交流,阿旬有时跟着起了,就帮他梳头,知晓看见自觉退出去,整理完仪容,庄承嗣就出门了。
不过之前是没有确认心意,昨夜阿旬没有拒绝,现在他出门,该给一个拥抱或者一个亲吻才是。
出了这道门,往后便不再见,他心里清楚,还要装作不知,起身欣然拥住权鹤,“我出门了。”
权鹤也抱抱他,在他耳边称“好。”
庄承嗣分开他一些,犹豫了好半天,还是私心占据上风。
如果这是最后一面,那他要留一个吻,才会日后想起,没有遗憾。
权鹤以为他只是蜻蜓点水的一个出门前的浅吻,可是这吻太眷恋、太不舍,作为阿旬,他只能承受着,不会给出回应。
庄承嗣又覆上来亲了一口,“穿好衣服,莫着凉了。”
随后坦然转身,如几个月前一般怀着刚刚见过阿旬的轻快心情,踏出这道门,出去之后他掩上门,关门时看见权鹤听话地在他走后开始认真穿衣服,从不会目送他。
出来站了一会儿,知晓提着从酒楼打包回来的饭菜进门,问主子出来可是有事要寻她们。
“吃过饭,我们便回去了,你去租辆马车。”庄承嗣接过两个食盒,准备自己推门进去叫权鹤一起吃。
权鹤从里面打开门,说权府的马车在同双酒楼。
“你昨儿怎不说?正好今天中午我与你去那里吃,也不用她们跑一趟。”庄承嗣问。
“他不知道。”权鹤说的是阿旬。
阿旬还没回去,怎会是搭着权府的马车来呢?
庄承嗣自觉失言,点点头跟他进去吃饭。
有段时日没有吃到这些菜式,是知晓之前摸了很久才琢磨出来的阿旬喜欢的菜,权鹤胃口比前几日好些,多吃了半碗饭。
庄承嗣吃了好些天,不觉得有什么,加之他出来好几日,细细跟权鹤问了权府的情况,才安心装着是刚刚从庄府回去。
“我娘问起,你只说是我的意思。”权鹤又道。
“就算我说是庄府的意思,你娘也不会说什么吧?她也不会专门去问我家里人。”庄承嗣仍是不赞同他事事往身上揽的行为,虽然这回确实是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