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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艺见长。”庄承嗣没说什么,坐下与她对弈。
“主子见笑。”自从阿旬少爷走后,主子三月没来别院,若不是每月的月俸她还能按时去领,都以为主子是把这儿忘了。
又赢一局,知晓收拾着,庄承嗣视线落在棋盘上,“他中意过我吗?”
冷不丁地遭这么一句问,知晓吞了吞口水,她只知主子替庄四小姐嫁到了权府,不知其由,也没有过问。
不知庄承嗣与新君的关系如何,她不敢随意开口。
“你先前照顾他许久,有过吗?”
“少爷寡言,奴婢不敢妄言。”知晓慢慢地捡棋子。
“他就是权府那位。”庄承嗣叹了口气,“我身在其中看不清局势,已然走到绝境,你就替我骗我一下罢。”
“阿旬少爷心中有您。”
庄承嗣心情轻松地去同双酒楼吃了饭再慢悠悠回去,刚踏入府门就让权嘉荣的人请了过去。
权嘉荣摆了酒菜,说是答谢上回送来的字画,庄承嗣干笑:“今日不巧,不知二弟摆宴,才在外头吃过了。”
“无事,嫂嫂赏我个面子坐会儿便是。”权嘉荣倒了一小杯酒放到他面前,“随意。”
“哪里的话。”庄承嗣见他喝了,自己也不得不喝。
权嘉荣说起了他在大理寺好友孟和裕的消息,他半年前南下,年关将近,回京的折子已经审批下来。
庄承嗣在礼部听不到这些,真心实意地谢过他告知自己此事,自己也好打探一下具体日子,为好友接风。
“你我已是一家人,过去的就过去了,杯酒抿恩仇。”权嘉荣笑着,庄承嗣也陪着笑。
还以为权嘉荣要从他这儿打探权鹤的事,看来只是他多想了,他在府中遍布眼线,哪里还需要从他这里了解。
回到院中,正好看见凌玉从书房出来,一副失意的样子,权鹤不一会儿也从书房出来,见到他。
“我吃过了。”庄承嗣先开口。
权鹤颔首,商乔出来说已经热好菜了,权鹤跟着她进去吃饭。
晚阙跟进来小声说道:“方才正要吃饭的时候凌玉姑娘回来了,姑爷立马去了书房。”
“你没过去听墙角?”庄承嗣脱下外袍递给她挂好。
晚阙抱着衣裳猛摇头,“奴婢哪有那个胆量。”
“你少爷也没这个胆量去质问。”庄承嗣没太在意,他想着今晚若是权鹤没人让人叫他过去,他是自己过去还是索性不去了。
庄承嗣觉得自己还是有点脾气的,大不了明日遭权夫人说道两句,早早让人把屋里烤暖和了。
权鹤在屋里看书,商乔进来说少君让人端火盆过去了,他示意自己知道了。
原本还以为,他今晚都要不回来了。
凌玉跑回来,一脸丧气地说跟丢了不知人去了哪,“定是城中路太绕,下回必不会丢!”
“主子不如把无影也调来,有他跟着,便能知晓少爷动向。”凌玉提议道。
“那留你在府中何用?”权鹤问。
“扫地。”凌玉道。
“让他来吧,别暴露了。”权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