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匆匆离去,庄承嗣也没追着回别院,他独自又叫了两壶酒,心中一直想着先前那个吻。
究竟是不是如他所说真是亲歪了。
毕竟这意义可是大不相同。
他自然是高兴占了九成,心心念念了一段时日的美人哄他,就算之前百般不快也都抛之脑后了。
回了庄府睡下前,庄承嗣还想着明日散值后到西市买两盒桂花糕提去别院。
翌日他提着点心盒推开院门,见知晓慌张地迎出来,跪在他面前道:“主子,阿旬少爷他昨日出去后,就没再回来。”
“昨夜奴婢以为他与主子在一块,便没去问主子,可今日才知他不见了。”
庄承嗣叫她起来接着盒子,踱步进屋,“原来是已经打算好要走,才那般对我。”
“可先前阿旬少爷并未表现出想走,他的物件也一样未带。”知晓奉茶道。
“他要走,还要知会你一声不成?”庄承嗣道,“再者,他两袖清风地来,这儿有哪件东西真正是他的呢。”
知晓站在一旁不敢出声。
庄承嗣喝了茶,起身往里屋望了一眼,打道回府。
途中有秋叶落在他发上,庄承嗣才觉有些许凉意,这平阳城,又入秋了。
他的心,也如这忽如其来的秋意,凉了一片。
庄承嗣自嘲地笑了下,他这般二世祖,人家怎看得上呢。
回府已然晚了,正打算直接回自己院子时,迎面碰上大哥,大哥叫他到前厅一起用膳。
大哥的话自然要听,庄承嗣就又随着大哥到前厅。
前厅席上是老夫人、庄老爷庄夫人,还有四姑娘。
庄承嗣一看这阵仗,便知饭后有要事商议,当然,他只是来听的。
“权府二公子今日在朝上回禀圣上,权大公子昨日已经回府,但身体欠佳,正在权府调养生息。”大哥道。
庄幸春问道:“他真回来了?”
“在圣上面前说的,那还能有假?”庄承嗣道。
那六皇子都回来好些时日了,权大公子回来也不惊奇。
一听是为这事,庄承嗣放松地让人拿了碟瓜子来吃,叫庄幸春瞪了他好几下。
“既然鹤儿回来了,那婚事也该提上日程,过几日你们去权府看望一下,顺道问问权府的意思。”老夫人发话道。
“春儿不是说不能嫁吗?我已经有意中人了。”庄幸春再次明确道。
“不可胡闹,这婚姻大事,岂能儿戏。”庄老爷生气道。
“莫急,等这几日大哥探完权府口风再议也不迟。”庄承嗣劝道。
“这几日我抽不开身,二弟去罢。”大哥看向他,说道。
庄承嗣赶紧扔下瓜子,试图婉拒这个苦差:“我与那二公子先前起过冲突。”
“那你四妹妹一个女儿家也去不了,承儿便去罢,你礼数周全,让二公子挑不出毛病便是。”庄夫人道。
庄承嗣忽然多了份差事,心情更差,出门之后便快步回去,免得四姑娘又追上他来哭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