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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欢后穴的肿过了差不多五天才消了下去，腰也不那么疼了，平时还可以趁着没人到院子里偷偷透口气，这还算是枯燥乏味的生活里面能够给人带来一点点期待的事情了。
当然，每天最大的期待，还是晚上岳青来找自己的时间。两个人在屋子里有时候一起看书，有时候聊些有的没的，然后岳青就会开些玩笑，又或者说几句荤段子，但却从来不对程欢做更多的事情了。
最开始的时候，程欢总觉得这个靖王弟弟是想要趁着没人，来偷偷尝尝自己哥哥身边的美人儿，但过了这么久，看着岳青这么老实，程欢反而觉得有点不自在了。
他对自己的身体还是很自信的，就算岳严不爱他，每次在床上也能被伺候得欲仙欲死，光凭这这么个舒服劲也能够让他念念不忘了。可岳青却反而在该进一步的时候停下，明明也不是什么良善的正人君子。
天气渐渐入了夏，日子一天比一天热了起来。到了晚上，下人会点上熏香，提前驱散蚊虫。程欢讨厌蚊子，更是小心得白天都不开窗户，生怕有蚊子跑到屋子里。
这一晚，岳青躺在程欢腿上，手上翻着一本书。程欢则是靠在一边，手里摆弄着岳青的头发，给他编着小辫子。
岳青翻着手里的书，里面讲的是一位江南女子与书生的爱情故事，看了几页，他突然转头看着程欢，“你会唱曲子吗？”
程欢伸手把岳青的头扭了回去，把被弄散的辫子打开，重新编了起来，“当然，歌舞可都是我擅长的呢，没点本事怎么留得住客人？”
“给我唱一首吧。”岳青合上了书，放到了床边，闭上眼睛任由程欢玩着自己的头发。
“这位公子付得起一首曲子的价格吗？”程欢笑着，“奴家唱一次可是贵得很呢。”
“看在我陪你说话解闷儿的份儿上，难道不能白送我一首吗？”岳青做出了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睁眼看着程欢，“这几日我可是天天往这跑啊。”
“想得美！”程欢抬手轻打了他一下，“谁陪谁解闷儿还不好说呢。”话虽这么说，他却很认真地想了想，“你想听什么？”
“唱你拿手的。”
“那你可听好了。”程欢清了清嗓子，放低了声音，开口唱了起来。
他唱的是京中花楼里面的一首名曲，叫做《凭栏看破》，内容大概是一位官人夜宿勾栏，某天晚上突然看向窗外，只觉得此时此刻已是最好的时候了，于是身陷其中，不愿离去。
“望灯火人群熙攘，凭栏看，道破此世绝景，无非此处。”
歌声十分地婉转动人，曲子的调子好听，程欢的声音也媚人，再加上程欢唱的时候用了情绪，直叫人听了就觉得自己就是那位官人，能听到如此美人儿献艺，还何必争夺什么功名利禄呢？
一曲唱完，程欢得意地看着岳青，“如何啊，公子可还满意？”
岳青抬手鼓掌，眼里流露出赞许之色，“真是可惜了，靖王殿下是个不懂情趣的，屋里头有这么个绝色又会唱曲儿的，竟然都没给机会施展一二，真是暴殄天物啊。”
“夸我就夸我，少提什么靖王殿下。”程欢把岳青的辫子绑好，在他腰上轻掐了一下。岳青没躲，“再来一首吧。”
程欢倒也不吝啬，反正这王府里头有资格听他唱的也就是岳严了，他自己不把握机会享受，何不唱给懂得欣赏的人呢？
两人就这么在这间屋子里头，一个人唱着，一个人听着，倒像是在花楼里专门点了程欢的客人，正在仔细享受着自己用银钱换来的愉悦。
程欢又唱了两首，也都是京中时兴的曲子。岳青也很捧场，但看着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惊喜。
“怎么了，奴家瞧着公子不怎么开心啊？难道公子还在别处听过更好的不成？”程欢俯身靠近岳青，用手指在他胸口画着圈儿。
“哪儿还有比你好的啊。”岳青咂了咂嘴，“不过，你会不会唱江南的曲子啊？”
“江南曲子？”程欢皱起了眉，这江南的曲子比其他地方的都更温婉柔情，也因此许多人都慕名跑到江南去，甚至不为别的，就为了听花船上的姑娘弹奏一曲，唱上一首。
秀春楼里也有几位出身江南地区的姐妹们，她们倒是会唱，也教过程欢。程欢回忆了一下，清了清嗓子，开口唱了起来。
“江南春景暖，胜过千般好。只叹故人往矣，明月不似当年照。”
这是和京中盛行的曲子完全不同的调子，虽是乐景起，但句子里带着股哀怨，听了也叫人觉得难过。程欢唱完，看着岳青，不知道他怎么会想起来听江南曲子。
“真好听。”岳青一脸的陶醉，看着程欢，“怎么不继续了？”
“这首我只会前面的...”程欢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从前姐姐们教的时候他只觉得在京城里不会有人特意来听江南曲子的，也就没那么用心学，现在也就只记得前边的调子了。
“此间繁景，饶是撩人心乱。待不知何时，君还之日共游湖畔。”
没想到，岳青竟开了口，声音虽然不似程欢那般动人，却也是清亮的，很是好听。
“你怎么会后面的？”程欢一脸的惊讶，“你还去过江南？”
“我再不济也是亲王的儿子，难道没去过江南就连首江南的曲子都不能听过了吗？”岳青一脸的委屈，翻身坐了起来，“你不也一样没去过江南？”
程欢轻哼了一声，小声地说了一句，“唱得还挺好的。”
“谢谢夸奖。”岳青靠到了程欢身边，凑过去亲他的脸，亲过了以后似乎还不满足，又揽着他的腰，吻上了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