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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欢被人抬着送回了自己的屋子里，又有小丫鬟们给伺候着梳洗干净，擦好身上以后放在床上躺下。
岳严洗过澡后来看了他，他整个人面色有些发白，闭着眼躺在那，让岳严看得只觉得心中痒痒的。他掀开被子去看程欢的下头，那东西歪扭扭地耷拉在一旁，下头的两颗阴丨囊都已经瘪了下去，便知道自己刚刚弄得有些过火了。
他从床头柜子里找出药，然后轻轻地将程欢侧过身，想要帮他后头上些药。
身下那处软穴四周都已经肿了起来，透着股诱人的嫩红色。因为已经被洗过了，现在看着倒是想象不出刚才那激烈的场面。
岳严这次只用了一根手指进去上药，也没有再做其他多余的事情。这药能加速消肿，估摸着等到自己再回来的时候，程欢应该已经好了，到时候就又可以好好地疼上他一番了。
此番前去平定叛乱对岳严来说倒也算是家常便饭，他十几岁就拿起刀剑与军中的战士们一同上阵杀敌了，一些乌合之众集结成的反叛军，自然也不在话下。
他伸手摸了摸程欢的头，坐在床边看了好一阵子，才起身离开。
程欢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床边上站着个小丫鬟。那小丫鬟见他醒了，立刻给他倒了杯水，喂他喝下以后，又问他饿不饿，身上疼不疼之类的，看这样子应该是岳严留下照顾自己的。
程欢没说话，他嗓子哑得难受，咽水都觉得疼。身下也是不舒服，全身没劲儿，只想继续躺着。那小丫鬟见他不答话，似乎有些不知怎么办才好，看看门外的方向，又看了看程欢。
“你走吧。”程欢的声音很微弱，“晚饭不用送了，我没胃口，让我一个人待着。”
“可是，王爷走前吩咐了，要我们照顾好您，您不吃饭怎么能行呢？”那小丫鬟不依不饶的，“要不，给您做些清淡的吧？”
“王爷去哪了？”程欢强撑着身子问了句，他倒是不关心，反而盼着岳严走得越远越好，可别回来折磨他。
“王爷出城去了。”小丫鬟说着，“具体的事情奴婢也不知道，王爷只说了要好好照顾您。”
“别来烦我，让我一个人待着！”程欢有些怒了，扯着嗓子喊了句，立刻就咳了起来。那小丫鬟看着他这副样子，想要上去给他顺气，可又不好碰他，想了想，跑到门边上，把外头的人叫了进来。
门外还有两个下人和一个年纪稍大些的婆子。他们一股脑地都进到了房间里，倒显得这里一下子拥挤了不少。
程欢看见这群人，更是觉得心烦，看了一眼外头，天已经黑了，早就过了晚饭的时间了。
“您想吃饭的话，厨房那头都准备着。”那个婆子说道，两个下人站在她后面，似乎她是这些人里领头的那个。
“我吃不下，别来烦我。”程欢说着就躺下了，又看着那个小丫鬟，“还是说，你们想看着我睡觉？”
小丫鬟的脸有些红，连忙低下了头。那婆子看见程欢这个样子，给两个下人使了个眼色，叫他们都退了出去，然后又对着程欢说，“那您好好休息吧，奴婢们就在外头守着，有什么事您吩咐就是。”说完，他们就离开了，帮程欢熄了蜡烛。
屋子里暗了下来，程欢等着人都走了，才慢慢挪了挪身子，掀开被子摸了摸自己的身下。前头倒没什么感觉了，只是后穴又麻又疼，感觉着黏糊糊的，程欢知道有人给自己上了药，也不在乎是谁，穿好裤子重新躺了回去，闭上眼睛继续睡了过去。
后半夜的时候，程欢被渴醒了，醒来想要找水喝，却又没力气下床。他嗓子难受，也不想开口叫人，叹了口气只好继续这么赖在床上忍着。
身后传来了倒水的声音，惊了程欢一下，但立刻他就知道是谁了，这大半夜的，岳严不在王府，还有谁会来呢？
水杯递到了程欢头边上，岳青伸手把他扶了起来，然后慢慢地把水喂给他。一连喝了三杯，程欢才觉得好受了些。靠在岳青怀里，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他。
岳青放下杯子，也回看着程欢。他坐在床边上，侧脸被招进来的月光映着，轮廓显得格外地好看。
“外头有人，也不怕被发现了。”盯了岳青好半天，程欢才小声地用气音说道。门外守着的人还没走，他嗓子哑了，不敢大声说话，怕把人引进来。
“我知道，小声些就不会了。”岳青也小声说，“怕你睡不着，来陪陪你。”
“你走吧。”程欢扭过了头，“我要睡了。”
“嗯。”岳青听见程欢让自己走，也没再说什么，扶着程欢躺下，又给他把被子掖好，重新倒了杯水放在了床头能伸手够到的地方，“渴的话喝这个，我明天再来看你。”
“明天也不用来了。”程欢背对着岳青，声音有些闷闷的。
岳青站在床边看着他，走到柜子边上打开了密道机关。密道打开了，片刻后又合上，发出了轻微的响声。
听到这声音，程欢心里不知怎的突然好难受，他猛地坐起身来，也不管腰上的疼，转头去看那面墙，却发现岳青并没走，站在墙边看着他。见他坐起来，岳青的手又按下了机关，那墙面又打开了，片刻后又合上，再次发出了闭合时的响声。
程欢看着他，泪突然就涌了上来，“你干什么？我不用你可怜我。”
“我没可怜你。”岳青脸上没笑，也没什么其他的表情。他走回到程欢的面前，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我为什么可怜你？你很可怜吗？”
“那你怎么还不走？”程欢瞪着他，泪已经流了下来。他本不想哭的，但这眼泪就是止不住。
“那你为什么要回头？”岳青轻声问，坐在程欢身旁，轻轻地把他揽在了自己的怀里，“心里难受就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我才不难受！”程欢抹了一把泪，“我...我只是...”
只是什么呢？他不知道。被岳严在房间里操弄的时候，他难受极了，只觉得自己要死了。身后那穴被完全撑开，现在也还疼着，但过了那阵子最难受的，现在心里也没什么感觉了。只是看到了岳青以后，程欢不想让他见自己这个样子，便说了让他走，可心里却又不想。
听见墙面合上的声音，他心里头的失落几乎要把人淹没了，只觉得自己是落水的人，眼前有根浮木，可自己推了一下后，那浮木就头也不回地飘走了，只剩下自己一个人，被冰冷的水淹没，一点点沉下去，沉到不知哪里，但只剩自己一个人了。
岳青没走，他应该高兴的，但是为什么流泪自己也不知道。程欢靠在岳青怀里，眼泪把他的衣服都弄湿了。
岳青也不嫌弃，就这么抱着他。程欢的手抱住了岳青的背，把头埋得更深了，小声呜咽着，只觉得委屈极了，“他...为什么这么对我...明明说自己有分寸，有个屁的分寸！就是...就是个让精虫蛀了脑子的混蛋...”
他骂了岳严好半天，说他心狠，说他粗鲁，说他不懂温柔。岳青什么也没说，就这么静静地听着，一直抱着他。
等程欢哭够了也骂累了，他才觉得心里好受了些，抬手擦干了脸上的泪。
“别怕，我在这呢。”岳青抚着程欢的背，给他把被子裹上，“你睡吧，我不走，等你睡着了再走。”
“唔...”程欢吸了吸鼻子，抬眼瞧着岳青，“睡着了也不许走，刚刚叫你走你不走，现在没机会了！”
“好，不走。”岳青这才微微笑了笑，“我就睡你这了，等明早外头的人进来，发现以后咱俩就一起被扔到湖里，做一对苦命鸳鸯。”
“谁跟你做苦命鸳鸯。”程欢气呼呼地说，“我不管，我还没活够，你自己想办法，别把我连累死。”说完，他在岳青的怀里蹭了蹭，就这么靠着他睡了。
岳青摸了摸程欢的头，就这么靠在床头抱着他，等着他一直睡着了。这姿势有点不太好受，时间久了，岳青的胳膊被压得有些发麻，但他没躲也没动，就这么一直守到差不多天亮的时候。
程欢小声哼了几句，翻身动了动，微微睁开眼，发现岳青竟然真的还在，一下子就清醒了几分。
“你...不怕被发现了？”他揉了揉眼睛，看着岳青脸上有些疲惫，应该是一夜没睡。
“你说了，睡了也不许走的，我这不是听了你的话吗？”岳青打了个哈欠，抽回了胳膊活动了一下，让程欢好好地躺到了床上，“时候还早，你再睡会吧，我回去了。”
程欢应了一声，裹紧被子，看着岳青走了，想着今天快些熬过去，晚上就又能见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