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人默契散去,只余他和周渊如两人。
他捏了捏周渊如的鼻子,秀巧高挺的鼻尖透粉,他轻声道:“还要睡多久啊?周大人,知不知道你欠我实在很多。”
他端过药碗,饮了一口。
片刻后,顾承明端出空碗,侍女连忙上前接过,只剩容礼从布袋里掏出几颗圆糖,还沾着浅白的熟粉,他双手献上:“吃两颗,散散药味。”
顾承明接过,往嘴里一送。
“小容,给我也来一颗。”顾瑄伸手道,被容礼拒绝。
“王爷!您一天十来颗还不够,再吃下去要烂牙了。”容礼叹气,先前也没人说过老王爷是贪吃鬼啊。
药膳要进补,零嘴也要吃,容礼真怕顾瑄吃出什么问题来。
顾瑄咂摸了一下嘴,遗憾地走了。
容礼叹气,摸着几乎空空的布袋:“我本来还想给哥哥留些的,前先他中毒的那些日子,我不让他太过嗜甜,怕性热伤肺,连零嘴糕点都断了。”
“没事,他尝过了。”顾承明漫不经心地说。
容礼嘶了一声,低声道:“喂药的时候亲也就罢了,喂完怎么还亲?”
“管好你自己。”顾承明冷酷道。
周渊如沉沉睡着,九英虽不乐意在久待,但却仍然答应留下直至周渊如醒来再离开。
容礼偷偷学了苗语,但说得颠三倒四,在九英听来便极具个人特色。
“哥哥é%/&醒来ùà——不走?”
“我医得很好。”九英说得汉话,虽僵硬但清晰:“我很会医。”
容礼连手语带比划,鸡同鸭讲了半天,只得到了九英姑娘超自信的回答。
“我很会医——”
容礼叹气,随后放弃,将力气全力使用在了炉上炖的鸡汤,手中的小扇近乎扇出残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