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么保他哥性命无虞啊。
怎么看怎么都不靠谱。
钟老从木凳上起身,容礼上前搀扶住师父的胳膊,只听他师父说道:“先等明日让九姑娘亲自同你们说清楚情况。”
“渊如,我若找不到解法,下策便是要靠这位姑娘了。”
“渊如省得。”周渊如眼睫轻轻挣动,比起原先的绝境,此时倒是有能力博一拼的机会,已然好上太多了,他咽下心中叹息,对钟老道:“夜深露重,先生快些回去歇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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帘帐微垂,月纱遮住唯剩的一点烛光,床榻间端正摆放着两条被褥,是容礼特意让人收拾了来的,他临走时不太放心,又不敢让周渊如听见,只得扯着顾承明轻声嘱咐道:“你同他分开休憩。”
顾承明抱臂倚在门口,眉梢轻挑:“防我?”
容礼坦诚,倒不是怕你,主要是假如我哥哥现在身体康健,你第二天能不能囫囵个出来都很难说。
毕竟现在周渊如身体虚弱,还中了毒,都这样如狼似虎。
总而言之,很怀疑小王爷会不会被采阳补阳后,从而走上外强中干的肾虚道路。
顾承明:“……”即使很不想承认,但先前入京第一次拜访周渊如,就被迫收下周大人的壮阳药和鹿茸酒的回忆立马涌上心头。
于是小容大夫在院子里再一次被小王爷辇的吱哇乱叫,气喘吁吁不止,边跑边忍不住想,是不是真的有那方面的毛病,不然怎么随便提一提,就胡乱炸毛。
真的非常糟心。
周渊如酝酿出的几分睡意,消散的干净。
顾承明回房时,他正捧着一本奇志翻阅,顾承明将书从他手中抽开,随手丢开。
周渊如抬头看他:“同阿礼胡闹完了?”
怎么能叫胡闹,只不过是想锻炼一下容礼身为军医的体力罢了,他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顾承明翻身上床,被周渊如扯扯耳朵,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说实话。
“我之前赶来的时候,恰好遇上城中有人发丧,一路敲敲打打,原先还好。”顾承明补充道,“后来等我找到这栋宅子,就见他在门口一边烧纸还一边哭,吓得我腿都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