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当然不是永远。
即便姚桓仍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抽送的力道甚至愈来愈重，麻酥酥的快意还是渐渐自交合处生出，直浸到慕容辩的骨头里。
哼哼唧唧的黏腻呻吟一浪高过一浪，并着肉体的撞声，一同将床榻晃动的吱吱呀呀给没了过去。
慕容辩如今顾不得咬着手腕了，只一心体会被操弄的趣儿。过去的两年间，他有时渴得狠了，也会用玉势聊以自慰，甚至找过几个哑仆穿上淫具来伺候自己。但玉势终究是死物，阉人到底还是阉人，再怎样也填不满他的渴望。
愈发膨大的肉刃就着淫水润滑抽插得愈发顺畅，穴内每一处媚肉都得到了足够的抚慰，疼痛悄然褪去，就只留下快慰。
慕容辩飘飘然如处云端，再想到赐予他这无上欢愉的人是惟让，他的大英雄，更是觉得哪怕春宵一度后便要魂归九天，自己也心甘情愿了。
“惟让……惟让……”
他目光迷离，被一下下顶弄得话都讲不连贯，却还是坚持叙说道：“你记不记得那年……在长安……你带兵杀进了董白的府邸……救了我……”
“你说我已经是个死人……再做不回皇帝……可姚家会永世效忠阿协……你也会护我一世……”
“现在想来……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我再没什么可不知足的了……”
“惟让……我们就这样一直过下去……好不好？”
一番话断断续续地说完，其中蕴含的情意与期待几乎要能溢出来，然而姚桓默然不语，是有意不去接慕容辩的话。
慕容协的皇位他势在必得，这天下终归要改姓姚，至于慕容辩的落处——半个月后，也许做个人情让慕容协带到封地，也许仍留在这处别院等着他偶尔驾幸行宫，端看他到时的心情如何了。
慕容辩是个漂亮可心的玩物，可也就仅此而已，他的野望，他的宏图大业，乃至姚家的未来，都不会为这身如浮萍蓬草般的美人而偏差一毫一厘。
若非必要，他不愿在慕容辩面前说谎，并非生出了什么多余的情愫，而是觉得不值——费心思去哄骗一个父亲留下来的小情儿，委实辱没他梁王的身份了。
可惜慕容辩没有读透他心思的本事，还是惟让惟让地叫个不停，非要个答案不可，姚桓无法，只好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
慕容辩登时喜不自胜，还想再说些什么，姚桓却已无意再同他在这个话头过多纠缠，巧劲一使，顷刻间便将他压在了身下。
阳具就势楔得更加深入，一直顶到胞宫最里的柔嫩肉壁上。慕容辩被那热度烫得浑身一哆嗦，自喉间挤出声仿佛垂死麋鹿的哀鸣来，穴中媚肉同时自发绞紧，一大股淫水自花心处涌出，兜头浇淋在了姚桓的性器上。
姚桓只觉腰眼一麻，再难紧锁精关，终于是泄了出来。
近些日子他忙着禅位登基的诸多事宜，一直未踏足内宅，积存的阳精既多且浓，直射到慕容辩小腹微鼓才堪堪停下。
酣畅淋漓的性事让他难得感到餍足，搂着美人在怀，他也有心思再多说两句。大手覆上慕容辩光滑微凸的小腹，轻轻按了按，他虽没有笑，神情却是很轻松的，慢慢道：“为孤生个孩子？”
慕容辩闻言神色一黯，片刻后垂眸苦笑道：“惟让忘了……太医早说过，我身子坏了，生不了啦。”
这回答让姚桓轻轻挑了挑眉，虽猜出这背后恐怕另有一段不堪往事，却也没多在意，更不欲出言安慰，而是思索起别的事来。
父亲对慕容辩有情？恐怕未必，若真有情又怎会将人丢在山上，一年中大半时间都守着这座死寂的别院？不过如同父亲曾经宠爱过的那些姬妾一般，是个别致的消遣罢了。
说到底，又有谁当真在意这个世人眼中的死人呢？
姚桓颇有些唏嘘。
慕容协么？